“他、的、话,当真?”

    婚约?

    短短几月,她便在巫族有了婚约者?!

    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浓,如墨稠一般化成了一股孽欲黑海。

    陈白起一看到谢郢衣出现,便猜到他或许会提及这件事,虽然她并没有应承下这桩婚约,但也不会当众否认这件事情来打脸谢郢衣。

    嗳,都是债啊。

    异象出现不过片刻便归于虚无,陈白起额心圣银纹亦褪去,但她此刻的关注度与存在感却依旧是无人能比的,她走出星月阵,十二族老亦出阵,如同默契一般站在了她的身后,与白马子啻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势。

    她没有回答他,只挑选着一些不太刺激的词道“白马子啻,人与人之间讲求一个缘法,缘聚缘散,缘幻缘灭,这皆有定数,强求不得,你与我之间起因于恶因,结亦是恶果,如今便缘尽于此吧。倘若你非要在今日闹事,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。”

    她想劝他就此罢手离开,不想伤他,不想当着巫族的面与他闹成你死我活的局面。

    可她的心思,他不懂。

    哪怕她已经足够温和地拒绝了,但仍旧扎心。

    “恶果?你就是这样看待你与我之间的?”白马子啻清涟不妖的面容带着不解的疑惑,但他的眼神却像会吞噬一般阴暗,不见寸光。

    对于他听话不听重点,陈白起也是无奈了。

    难不成他以为他们这样的身份还能结出善果?

    她摆脱不了这具身体带来的附加条件,就如同他生来便是白马氏,生来便注定要继承祖辈们留下的血债仇恨,这是无解的。

    他真的生气了,她清晰地感知到这一点。

    她移开视线,用最平静的语气道“今日你出现得如此恰到时候,若说不是有人通风报信,我还真的难以相信。”